这是他所给的最后的机会。
若她听从,哪怕只是如早前一般虚与委蛇,于沈裕而言也无妨,只要她寸步不离留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可容锦依旧未曾动弹,她抬手遮了遮眼,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感到厌倦与疲惫,也不愿再回到从前的境地:“你心中既然明白,又为何非要强求……”
沈裕并没给容锦将话说完的机会。
下一刻,倾身掐着她的下颌,泄愤似的堵了她的唇,像是想要将她拆吃入腹。
两人已经许久未曾这样亲近过。
容锦猝不及防地愣了一刻,随即挣扎着想要将人推开。
可彼此之间悬殊的力量令她的挣扎毫无意义,就连声音都含糊不清,支离破碎。
有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沈裕非但没有收敛,反倒变本加厉起来。
容锦身上还留有残存的药劲,手脚压根使不上什么力气,此时就更是只能由他摆弄。
她双手并在一处,被绣着莲花的系带勒出红痕,在瓷白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却又勾起一丝难以言明的冲动。
沈裕鸦羽似的眼睫颤动了下,手上失了轻重,房中响起锦缎撕裂的声响。
容锦慌不择言:“你疯了!”
两人之间虽有过不知多少次这样的事情,这其中也有失控,但沈裕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如此强硬地强迫于她。
“我本就是个疯子,”沈裕极轻地笑了声,“锦锦,你今日才知晓吗?”
沈裕从前的行事也疯,若不然,也做不出射杀秦瞻这样的事情。
可并不会将此用在她身上。
容锦徒劳无功地挣扎着,几近绝望之际,忽而有叩门声响起。
她如蒙大赦,沈裕的神色冷了下来:“何事?”
“京中传来消息,”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提醒道,“公子,你还是亲自看看吧。”
商陆平静的声音如一盆冷水,将他心头燃起的无名鬼火浇灭不少。
而容锦也已经趁此时机,缩进了锦被之中,遮去了暴露在外的大片肌肤,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微微发颤,像是怕极了。
床榻之上一片狼藉,碎裂的衣料皱得不成形。
无声地提醒着,他方才在失控之下险些实施了怎样的暴|行。
沈裕缄默片刻,起身离开。
房门开合时,有携着雨后腥气的江风灌入,容锦将自己埋得愈深,裹成了一动不动的蚕蛹。
商陆眼利,不过顷刻之间,就已经将屋中的情形尽收眼底。
目光扫过床帐时,微微停顿,随即错开了视线。
将容锦劫到船上这事,是他随着沈裕做的,从头到尾并没费什么力气,仅有的犹疑,也因沈裕轻描淡写的一句反问而烟消云散。
商陆是漠北地牢中长
大的“狼崽子”,在被教会那些礼义道德前,行事向来只遵从本能。
厌恶的舍弃,或是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