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存着气,见容锦这模样却又心疼,轻轻替她拍着脊背顺气,无奈道:“你纵然是要赌气,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玩笑。”
容锦被他强行带回来,这几日没哭过,也没闹过,只是人变得比早前还要安静沉默。
像是个美貌的摆件。
有时同处一室,除却轻微的呼吸还在昭示她的存在,再无其他。
容锦被他半抱在怀中,好一会儿,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只是想要再拿针线时被沈裕按了下来。
“这些劳心费力的事,就先不要做了
,等身体好了再说。”沈裕的声音温柔却又不容拒绝,将她的迟迟不好的病归咎于此,温声道,“该吃饭了。”
说着,又径自将她抱了起来。
她实在太瘦、太轻了,弱不禁风,连挣扎都毫无分量。
侍从们纷纷低了头,将饭菜碗筷摆好后,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门。
纵使房中再无旁人,可容锦对于坐在他膝上这件事,依旧抵触得很,挣扎道:“我自己来……”
“你昨夜在那坐了半晌,也没吃多少,”沈裕拢着她纤细的腰肢,掌心覆在平坦的小腹上,平静道,“这样下去,病怎么好得了?”
沈裕将一勺熬得奶白醇香的鱼汤送至容锦唇边,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她乖乖喝下才算。
这顿饭,吃得格外漫长。
容锦被喂了许多,也说了两三回“饱了”,最终终于忍不住拽了拽沈裕的衣袖,轻声道:“当真吃不下了。”
原本平坦的小腹已微微隆起,沈裕捏了下她腰间的软肉,这才作罢。
这几日,两人皆是同床而眠。
只是容锦每每都会缩在最里边,有时还会侧身背对着,彼此之间泾渭分明。
她今日才沐浴过,半湿的发丝氤氲水汽,浸透了夏日本就单薄的中衣。不知名的香气丝丝缕缕地,在床帐中弥漫开来。
沈裕喉头微紧,抬手将人捞到了身侧,指尖绕了发丝,哑声问:“今日用的什么香?”
“不知……”
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耳垂一痛。
容锦僵了下,改口道:“她们放了些园子摘的花瓣,杂七杂八,我也说不上来。”
沈裕嗅着她发上的幽香,低低地笑了声。
见沈裕依旧没有退开的意思
,反倒越来越过火,容锦将被他扯开的衣襟拢紧了些,小声道:“我身体不舒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