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坐在对面的楚歌神色讶然,“没看出来,白大人伱居然还精通卦算之道?”
面对楚歌的搭话,白然态度就没那么热情了,不以为然道,“楚大人你何尝不是精通一些灵毒之类的左道手段?
老夫年长你快一个甲子,精通一些卦算小道,不值一哂。”
楚歌对于此人摆谱的姿态,不以为怪,试探笑道,“情报显示黄巾门这几日将有高手前来攻打我们云影城。
不如白大人卦算一次,看看今夜可是凶险?”
白然不由被气笑,看楚歌的眼神宛如看白痴。
终究还是忍了忍才讥诮道,“楚大人莫不是拿老夫开涮?这情报都已直接表明,未来几天会有危险,哪还需要老夫去算?算来算去,都是有凶险。”
楚歌平静道,“不能算出凶险的程度如何吗?又或是算出具体谁会有凶险。”
白然皱眉,认为楚歌这是在刻意挑衅,声音冷硬起来哼道,“楚大人这是讥讽老夫的卦算之道浪得虚名?
在凝力境中,老夫的卦算之力,足可列入天下前五之数,便是比之那天命圣女,也差不了多少。
那天命之女,也不过是仰仗天命罗盘这等神兵之利罢了。”
沙鸿儒恭维道,“不错,白大人您的卦算能力,我始终坚信不疑。”
白然轻笑,斜了楚歌一眼,“凶险情况,瞬息万变,岂能完全算准具体的凶险程度?”
楚歌心里一笑,想到吉祥如意挂千,他没有说话。
“至于卦算到具体哪个人,那就更复杂了,也不可能隔空去算,需要生辰八字以及当时当地的时辰天气等讯息。”
提到卦算,白然滔滔不绝,道,“若是那么容易,我岂非早就算到姚兄的凶险,他又怎会丧命?”
说着,白然又看向楚歌,话中藏锋道,“不过我看楚大人你印堂发黑,也许今晚可能会有灾祸,大人你一定要小心了。”
楚歌一怔,深深看了白然一眼,颔首笑道,“多谢白大人提醒。”
白然眉梢一耸,没料到楚歌竟这么有礼貌,没有针锋相对的意思,顿感索然无味。
他却完全不知,楚歌每一次‘谢谢’背后可能会蕴含的含义。
话不投机半句多。
三人遂也没有深聊。
此际江城府内,申应高必然是雷霆震怒,正在大肆寻找凶手。
而那些之前站队拥护申应高的人,恐怕也是心慌慌。
楚歌三人要做的工作,便是与城尉夏作民一起在全城布防,这几日要严加防范被黄巾门攻打进来。
不过这种防范,对于铁板一块的城池还有作用。
对于如今管理者貌合神离的状态,却就不过是笑话。
“楚大人,您的信!从极州寄送来的,是麻大人,我在第一时间就截了下来。”
离开镇邪司前往巡查之时,凌木突然找了过来,送来一封信件。
楚歌眼神一动,接过信函,拆开抽出字条查看。
却见字条上仅写着一行字。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若花自飘零水自流。”
这一行字像是一个幽怨女子写给一位倾慕已久而不得的情郎的。
而不应是麻霖这位老上司写给楚歌这位下属的。
但如今这行字出现,却就代表了楚歌的处境,已经危险了。
曾经麻霖最初写信交由夏作民带给楚歌时,就曾在信中劝过楚歌,若是力有不逮,便立即撤走,前往隐水宗避难。
在那时,楚歌也写过一封回信,为求信件内容的保密性,他在信中只留有两行字。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这一句,是表明他愿一直钉在云影城的决心。
下一句则就是“流水无情,落花有意,花自飘零水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