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放了酒杯,起身对周弥说:“打牌去吧。”
周弥被他牵着过去。
到了牌局中,谈宴西骤然换上另外一种情态,白璧买歌笑,一醉轻王侯,活脱脱的纨绔子弟样。
与其说是打牌,莫若说是赌-博。
谈宴西叫她替他摸牌,赢了高兴,输了他更高兴。
人人都得看谈三公子的面子,场子一下就热起来。
满场都是笑声,无数个“露露”倚着男人娇笑,喂酒送食,撒娇之间,就讨得一只爱马仕。
周弥在这里头格格不入,几度想跟谈宴西提出要走,又被这几分狂癫的热闹气氛压得没了声息。
她没见过今日这样轻狂的谈宴西,以至于觉得此刻搂着她的人是虚假的。她偶尔转头去看,他分明笑意正盛,但眼里没半分温度,如余烬冷寂。
那小舞台上,女歌手还在唱歌。
周弥远远地去望,没有一个人在听。
可她还在唱。
这样玩了快两个多小时,谈宴西起身去洗手间。
周弥也跟着过去。
她等在走廊里,等谈宴西出来,她拦住他,“我觉得你应该走了。”
谈宴西笑说:“赢够了?”
周弥声音很冷静:“输赢对你没区别,都是流水淌过手。可是今天是你生日……我想你开心点。”
谈宴西一顿,低头看她,她觉得他目光都晦暗几分,很有审视的意思。
头顶也是暖光,可照得他却如出世一样清冷。
半晌,谈宴西一句话没说,但径直挽了她的手。。
他们穿过走廊,留下身后满场笑闹。分明是今日寿星,离开的时候,没一人觉察到。
谈宴西的车停在车库里,司机一直在车里候着。
上了车,谈宴西身上只穿着衬衫,松解了两粒扣子,挽上衣袖,拿瓶纯净水,拧开喝去大半。
再去拿烟,点燃,开了车窗,抽了一口,转头去看周弥,“我以为你玩得很开心。”笑意因微醺而几分沉沉。
周弥说:“我觉得这种场合……很空虚。”
谈宴西笑笑,不置可否,“人生不就是用一些空虚去对抗另一些空虚。”
车开出去,谈宴西问她:“该去哪儿?”
问的是“该”,而非“想”。
周弥没什么想法,她住的地方程一念在,把谈宴西带去不适合。
片刻,谈宴西已经做了决定:“去我那儿吧。”
顿了顿,又说:“我那儿,阿姨二十四小时可以开火,八大菜系算不上精通,但都会那么两道。”
周弥莞尔。
谈宴西身体朝着她倚过来,把呼吸都喷在她额尖,声音沉沉地笑问:“这回信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