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悬挂主灯,暖白色的灯光,一旁的落地灯是暖黄色,实木地板则是一种烤焦的板栗色,一切都有种融融的暖意。
周弥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侧着身去看谈宴西,“这是你常住的地方么?”
谈宴西说:“你觉得不像?”
“有一点。来之前以为你住高楼大厦。”
“这儿清净。一个人的时候我会过来。”
一个人。周弥琢磨了一下这个措辞,“……那你为什么带我来。”
“要是撇下你,你还得自己找地方去吃晚饭,我过意不去。”
周弥淡淡地笑了一下。
论四两拨千斤,模糊重点,她可真不是谈宴西的对手。
她转过目光看了一会儿那台座钟,问:“楼上两层都是做什么的?”
“卧室,客房。”谈宴西朝着那圆形阳台的位置扬了扬下巴,“那是书房。”
“可以参观么?”
书房很宽敞,一色的实木家具,深胡桃色,显得空间很是沉静。
宽敞的书桌上放了三两本书,一台笔记本电脑,靠窗的地方,则放了部黑色的三角钢琴。
周弥背靠着书桌边缘,“你会弹钢琴?”
“小时候学过几年。放这儿也不占地方,懒得搬了。”
“你小时候是住在这儿?”
谈宴西笑着来看她,“对我这么好奇?”
“不行吗?”周弥也去看他,哪怕迎着他的目光,神情没有半分动摇。
“有什么不行的。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宽容而叫人无处招架的一种语气。
周弥就转过身去,无意识地翻他放在案头的书,也没看,书页自手指间一页页飞速地划过去,出于一种莫名的本能,声音低了两分,问:“别的人来过这里吗?”
“没有。”
可能谈宴西地回答得太快,周弥无端觉得这不是真的,就笑了笑。
而谈宴西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你看,我说了你又不信。可我有什么好骗你的呢,嗯?”
“我信啊。”她替自己辩驳一下。
“这秒钟才信的?”谈宴西拆穿她。
周弥就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