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那外卖就到了。
电话里头,外卖员叫业主通知门岗放行。
周弥预计几分钟内,餐就要送上楼来。她很不喜欢每次外卖员送餐,等不及地屡屡拍门,这会让她焦虑感爆棚,因此宁愿掐点外卖软件上送达的时间,提前到离门口靠近的地方等着。
这回也打算如此。
她掀开被子找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内-衣,刚准备脱了睡裙换衣服,谈宴西却将她手臂一捉,叫她待着吧,他去开门。
深夜里出于安全的考虑,哪怕显得多此一举也是无妨。
餐送上来,谈宴西开门拿了,给她放到了餐桌上。
周弥邀请多次,谈宴西依旧不肯这么晚还动筷。可他也没进屋去,就坐在餐桌对面,侧斜身体地翘着腿,看她吃,陪着她,也跟她说话。
周弥的夜宵分量不多,十来分钟的也就吃完了。
收拾干净餐桌,刷了个牙,再回到床上去。
外头的灯都灭了,床边柜子上燃一盏台灯。谈宴西半靠在床头,手里拿一册杂志,将看不看的模样。
周弥问谈宴西,明天是什么安排。
谈宴西说,上午还有些人情往来的要去会一会。
“那你要几点钟起床?”
“八点。”
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周弥催促他,赶紧睡吧。
谈宴西笑一笑,说:“累是有点累。倒也不困。”
他丢了杂志,伸手,抚她肩头的头发,“你好不容易往北城来一趟,下一回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陪你会儿。”
不正形了一晚上,他终于难得正经的温情脉脉。
周弥极吃他这一套,心里柔软,似这良夜。
她起身来,往他腿上坐,两手圈住他的肩膀,整个人窝进他怀里的一种姿势。
像是一只野猫,蹭人裤脚,汲取体温。
她说:“既然你还不困,我能点播一个睡前故事吗?”
谈宴西便也伸手,搂住她细瘦地腰,笑着抬头,在她嘴唇上轻轻地碰一下,“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