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谈宴西顾忌她还生着病的原因,步调就放慢许多。
于周弥而言,便是另外一种性质的“要命”,这过程未免像是娴熟工匠在制配烟花,慢条斯理、精准调算火-药,硝-石的比例,缓慢累加到某个程度,只用最后一粒火种,引信点燃,轰然升空炸裂。
她有灰飞烟灭般的瞬间空白。
而显然,谈宴西享受她,享受这件事本身,更享受这个掌控的过程。
周弥神思涣散地被他捞进怀里,沾了汗水的皮肤相贴,凉与热重叠的矛盾触感。
谈宴西扳了她的脑袋去吻她,还要轻浮的调侃两句,赶紧好起来吧,这才到哪儿,就受不了了。
周弥几无力气去反驳什么了,也不想推开他。
在这濒死又复生,满足又空虚的体验中,等待呼吸和心跳平静下来。
冲过澡,再回到床上。
谈宴西整个人暖和极了,周弥手脚并用地缠着他。
他明早很早就要起床,赶早上的航班回北城去,中午还有应酬。当真是专为她而来的忙里偷闲。
周弥忽说:“你上回提到的那个婚房……”
谈宴西以为她要翻旧账,警告的一记目光。
周弥笑说:“不是。我是想说,有时间,你带我去看一眼,我先看看什么样子的,够不够有动力让我愿意跟猎头们聊一聊。”
谈宴西听明白她的意思了,笑说:“终于舍不得我舟车劳顿了?弥弥,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心软。”
周弥说:“我也只说聊一聊,有没有合适机会还不一定。薪资、工作内容和title都是要挑的,三样都满意了,我才会愿意回去。”
抬眼一看,谈宴西若有所思的模样。
周弥揶揄:“谈总这时候是不是在想,麻烦死了,不如随便收购一家媒体公司,给我量身定制一个职位?”
谈宴西:“……”
谈宴西接下的动作,让周弥紧跟就后悔了,连连求饶。
谈宴西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冷酷样,知会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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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宴西回北城后,没多久便去了趟洛杉矶出差,考察合作商,兼出席几个商界的高峰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