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是清醒的,可感觉只有一颗心脏。
心脏在极速的变小,可身体在无限的放大,大到稀释于黑夜。
手不能动,脚不能移。
有人在说话,快的听不清内容;
有人在发笑,笑的像个孩子。
我好想睁眼看看。
于是我看到了,一间空旷的屋子,脏兮兮,乱糟糟,居然还有稻草?
这不是平常人家的屋子,倒像是间庙宇。(伏:凌庙
可为什么我觉得这是我的家?
好多的老鼠啊,大如手掌,小似拇指,个个尾巴笔直,身躯细弱。
为什么觉得它们莫名的俊俏?
为什么觉得它们长得像我?
我是逃窜的鼠,还是拿着笤帚的赶鼠人?
等等,天是什么时候亮的?
天没有亮。
那我是在做梦喽?
是梦。
有人在说话,快到听不清内容;
有人在发笑,笑的像个孩子;
有人在打闹,听到了跑步的声音。
我在极速的变小,黑夜在无限的放大。
不是孤独。
手不能动,脚不能移。
我好想睁眼看看。
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我睁开了眼睛,可是夜好黑,我什么都看不到。
清醒的脑袋告诉鲜红的心,你做了一个梦,梦里又做了一个梦。
第一锹土打在陈若岩脸上的时候,他终于惊醒了。
只觉得胸口憋屈,像压了千斤巨石。
抬头一看,原来身体已经被全部埋在了泥土里,只有一颗头还留在外面。
“干什么玩意呢?”
陈若岩气急败坏的从土坑里跃起,呵斥道。
迎接他的是小猫咪木讷的眼神和小女孩因为好奇而歪着的小脑袋。
是那个向他招手的青衣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