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谷最高的山坡上,陈若岩站的挺拔,俯瞰着整个山谷。
此刻,仿若君临天下。
百草垂首,万木跪迎,火苗跳着欢快的舞蹈向君王献礼,风带来远方的消息,那是自然的崇拜。
可惜,不安好心的风吹动铁链哗哗作响,提醒着他,什么叫阶下囚。
“呸,万恶的野狼谷,竟没有一个正直之士,眼睁睁看着我这花季少男置身险地!”
烦死了!
“小哥哥烦什么呢,说出来阿妹给你评评理。”
软语轻言,像陈酿了千年的女儿红,迷的人心儿荡漾,醉的人腰肢酸软。
陈若岩的余光瞥见左边肩膀上搭了一只比象牙还白的小手,末端是二寸长得指甲,上涂着翠绿的油彩。
那哪里是根根手指啊,分明是刚刚长成的嫩葱。
陈若岩没有注意,喉咙悄悄吞了口唾沫。
“这里风大,小哥哥坐下说。”
陈若岩不为所动。
“小哥哥不愿意坐下,是在给妹妹挡风吗?好哥哥,你真贴心。”
脚步轻移,那双如葱的纤手穿过肩膀,套在胸口,缓缓的向下落。
一不留神,陈若岩的手都开始抖了。
“这么多人守着山脚,你是怎么上来的?”陈若岩问道,声音也不稳了。
手指停在了腰间,在他的小腹上扣弄。
“妹妹知道一条小道,趁着天黑没人注意就悄悄的摸了上来。哥哥要不要和妹妹一起走?”
“你想干什么?”
手指顿了一下,噗嗤笑了。
“良辰美景夜,孤男寡女人,小哥哥觉得我想干什么?小哥哥就不想干点什么?”
“我和你非亲非故,不要叫我小哥哥了,叫得我心慌。”
陈若岩没有说谎,他的心确实砰砰乱跳,速度不亚于坠天的陨石。
“今日你来我便注意到你了,可怜我白长了这么大,却从没见过像哥哥这样令人欲罢不能的人,尤其是这双英气的眼睛,这个就是传说中的丹凤眼吧。我见过那么多人,十个里也挑不出一只,便是有的,也不如哥哥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