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撤去了酒壶酒杯,而是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案几旁的老头变年轻了。
浓眉大眼,白面黑发,虽是虎背熊腰,却丝毫不减儒雅。
这不是白发白须白眉毛的江酒,甚至不是他年轻时候的样子。
他是谁?
他是龙槐!
陈若岩再三确认后,十分肯定,这就是年轻的龙槐。
龙槐右手握着毛笔,左手提着袖口,在认真的书写着什么。
陈若岩好奇,想过去看看,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龙槐忽然长舒了一口气,满脸堆笑,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他抬头,并不似先前的疏远,而是……
宠爱?
陈若岩尽管不敢相信,还是想到了这个词。
要不就是慈爱?
可是他年轻的脸庞实在托不起慈爱这个词的饱经沧桑。
龙槐招了招手,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
“小叶,我完成了。”
小爷?这么客气?
陈若岩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原来案几上铺开的宣纸上是一幅画。
一棵高大挺拔的槐树占据了画面的主体,往上是一轮皎洁的明月被云雾遮挡,一条蛟龙若隐若现,树下是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溪,水面上有树叶在漂浮。
可以看的出来,笔工细腻,景物逼真,陈若岩心中惊叹,“好画,好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