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怀尔从大殿深处走了出来,抚掌笑道:“陛下无论心计还是演技,都堪称一绝,连老夫都想为你鼓掌叫好啊。”
冯靖全邀功似的站起身来,问道:“帝师,弟子刚刚做的可有纰漏?”
曲怀尔欣慰笑道:“其一,陛下能压住怒气,且笑脸相迎,忍人所不能忍,其二,与杨公公做了场戏,那些低品官员对于大梁而言无关紧要,随便拉个人来未必不能胜任,但其身后的家族却势力庞大,在京中为官,谁人没有点背景,无论李剑求情与否,这些人最不济也官位不保,那他们背后的家族这些年孝敬的打点钱可就打了水漂了,陛下这一招借刀杀人,将这群庞大士族的怒火转嫁到李剑身上,让这位异姓王在大梁京中树敌无数,从而进一步削弱其在中枢的势力,高,实在是高!”
难得被曲怀尔称赞,冯靖全开心的像个孩子。
又听曲怀尔话锋一转,问道:“可陛下想要削弱李剑的势力,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难道陛下就不担心将李剑放在封地太久后,青州变成他李剑的青州而非大梁的青州?”
冯靖全一时语塞,不知所措。
曲怀尔叹道:“陛下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愿是老夫多虑了。如今话已说出口,陛下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