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怀尔特意叮嘱道:“赵宗师,老夫知道你与楚天机有深仇大恨,这仇爻又是楚天机外孙,还请宗师千万克制,莫坏了老夫大事。”
赵铁心点了点头,说道:“曲先生放心,在下恩怨分明,断然不会与小辈为难,我与楚天机的恩怨,早已随着他的飞升一笔勾销了,况且已如今在下这身体魄,恐怕也并非仇爻的对手,绝不会坏了曲先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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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城内,伤势已然痊愈的叶灵素又在谋划着下一次奇袭,如今城中驻军虽有十五万之多,但想要成就霸业,却远远不够,北方並州有樊于虎镇守,这位李剑昔年部下与魏青算得上是师出同门,对冯靖全的荒唐行径向来颇有微词,只不过樊于虎对李剑言听计从,只要那位忠心耿耿的异姓王不反,那就算是有天大的好处,樊于虎也不会反,冀州则更不用提,都是冯靖全亲军,无法策反,只有将目光锁定在南边的丰州、江州,虽不是军事重地,无一州将军驻守,可丰州、江州各有太守领兵两万,如今齐国势微,这四万人马也算聊胜于无。
冯谨行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苦心谋划几十年,旗开得胜,第一战几乎击溃了梁国号称百战百胜的李剑大军,本可一鼓作气,直杀庆阳城,没想到还没等到走出宜州地界,就被一个横空出世的柳公仰打乱全盘计划,如今城内士气低落,唯有精心谋划下一步,可若是再不能成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以冯靖全锱铢必较的性子,一旦此次谋反失利,那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处,更会留下千古骂名,遗臭万年。
一念至此,不由对柳公仰恨之入骨,再无招徕之心,只想除之而后快。叶灵素与他相识多年,早已心意相通,便提议道:“陛下,云音寺柳公仰一日不除,我等所谋大业一日不成,不如让妾身派人前去云音寺,暗杀此人?”
冯谨行皱眉道:“举国上下,除去洪霸符外,还有谁有这等本事,能取了柳公仰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