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卫一阵头大,和陆武小声嘀咕道:“黄老邪怎么来了,这下可惨了。”
殊不知黄冲看到卢怀远,对面还站着王维礼,一阵烦闷,心中将卢怀远骂了无数遍,明日就要出兵西部,你这小子今天给我捅出个这么大的篓子,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王家两位公子,之后又暗自将王维礼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你小子也是,不知道这卢怀远背后靠山正是当今楚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神大人么!
可毕竟是自己手下伤了人,黄冲朝着王维礼抱拳道:“王大公子莫怪,末将手下出手重了些,在此替他们向两位公子赔个不是。”
王维礼冷哼一声,他与黄冲品秩相当,而飞隼营作为楚国第一等斥候营,地位超然,可黄冲却不以官职相称,反倒称呼自己为王大公子,显然是暗讽自己这官位是靠着父辈蒙荫得来的。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冷笑道:“黄校尉好福气,得了这么一员猛将,真是羡煞旁人啊。”
黄冲赔笑道:“哪里的话,王大公子说笑了,我飞隼营作为楚国最精锐的斥候营,每次战前必定身先士卒,去的都是最凶险的地方,面对的都是最精锐的敌人,选兵之时自然要慎重一些,这卢怀远刚刚加入我飞隼营不久,许多规矩末将还未来得及教他,今日冲撞了两位公子,实在抱歉,还望王大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这么算了吧。”
明眼人都能看出王维礼刚刚与卢怀远比试时落入下风,王维礼何时吃过这等亏,此刻王家大公子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自然不肯善与,闻言故作惊讶道:“刚刚加入不久?据在下所知,你飞隼营向来建制稳定在五百人,不多不少,近期也没有听到飞隼营出兵的消息,怎的突然进了个新人,难道说你黄校尉为大楚效忠多年,深得陛下心意,就要高升了不成?”
黄冲打了个哈哈,笑道:“王公子就别拿末将开涮了,我黄冲有自知之明,能做上飞隼营校尉已然知足,哪敢再奢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