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卫受宠若惊,忙将司空厉请到上座,问道:“是何要事?”
司空厉先看来眼躺在不远处仍未转醒的卢怀远,见他呼吸平稳,想来已无大碍,便叹了口气,说道:“本将知道你与卢怀远私交甚好,也知道这次你飞隼营受了委屈,但郑副标你听好,此事与王家父子无关,万不可迁怒旁人,再生事端。”
郑卫皱着眉,默不作声。
司空厉扯了扯嘴角:“原本本将军务繁忙,王家父子也好,你飞隼营也罢,就算真起了冲突,与我关系不大,只不过你飞隼营刚刚经历一场惨仗,虽不至军心受损,可在这个时期,能少生事便少生事。之所以本将今日亲自跑一趟,便是为了消除你们飞隼营将士心中的猜忌,昨日午后,你等在花满楼刚刚与王家父子发生冲突,就算他王鼎仁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在短短半日时间将消息传递出去,况且单凭一个太子少师的身份,不足以让那十二部落首领信服。”
郑卫虽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却非愚钝之辈,听闻此言,沉吟道:“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军神解惑,既然王家父子并未透露我营行踪,那十二部落又是如何知晓?”
司空厉微微一笑,说道:“自然是朝中出了奸细,且此人官位绝对不低,仅凭一封书信,便可让部落大军甘愿主动与我楚国为敌,至于此人是谁,本将暂且不知,不过既然已将那十二个首领关押起来,相信稍加盘问,便可知道此人身份,你们放心好了,本将一定会揪出此人,还你们飞隼营一个公道。”
郑卫忙拜倒在地,抱拳道:“属下替那些战死的兄弟们先行谢过军神。”
司空厉扯了扯嘴角,低笑道:“本将指责所在,郑副标无需多礼。还有一事,赵玄身为标长,毕竟是你的上司,在战场上他的话便是命令,卢怀远舍己为人,为你癸字骑争取逃生时间,若是换做本将,一样会下令撤退,这件事,还望郑副标不要心生芥蒂。”
郑卫忙低下头去,说道:“属下不敢。”
这时,帐内响起一声闷哼,却是卢怀远转醒过来。
郑卫一马当先,冲向床边,焦急道:“怀远,你可算醒了,当真吓死哥哥了!”
二人相识不久,可郑卫却早已将卢怀远视为亲兄弟。后者感激一笑,问道:“多谢郑兄挂念,小弟无碍,只是不知我昏睡了多久了?”
郑卫刚要说话,却听司空厉笑道:“卢小子,你已经睡了整整十二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