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冲阴沉着脸,他与郑卫一般,心中仍是猜忌这王家父子便是所谓的奸细,但见王维礼大大方方将这些事说了出来,不由心中存疑,难道说当真误会了这王家父子?
王维礼今日携二弟前来,只为冰释前嫌,继续说道:“家父日前曾向小弟透露过一些事,今日早朝,李密先李先生并未出席,更有传言,这位无双谋士日前已被军神押入府上,陛下更是龙颜大怒,如此看来,这位昔年辽国首席谋士,嫌疑最大。”
黄冲不过一个六品小官,哪里能知道这些中枢秘事,听闻此言,神色稍缓,沉吟道:“阁下所言当真?”
王维礼叹道:“千真万确,此事事关重大,再真相不明之前,还望黄校尉保守秘密。”
黄冲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本校尉理会的。”
王维礼使了个眼神,王维义会意,将所带礼品一股脑送上,黄冲本想拒绝,又听王维礼说道:“黄兄,你我同朝为官,本该相互扶持,上次那事,都是舍弟的不是,在下今日再次郑重向你赔罪,还请黄兄不计前嫌,这礼若是不收,便是不愿原谅小弟。”
黄冲无法,只得收下,叹道:“那本校尉就替手下弟兄们谢过王大公子好意。”
二人又闲聊一番,见目的已经达到,王维礼便起身告辞,带着二弟离开飞隼营。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黄冲自顾自叹道:“李密先么?瞅着不太像啊,难不成大楚的朝堂也要变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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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处谣言中心的李密先此刻已在军神府上待了整整一个日夜,闲来无事,便摆上棋盘,与司空厉对弈。前者棋力不俗而后者却是出了名的臭棋篓子,二人实力悬殊,胜负自然没有悬念。
在连输了三盘后,司空厉将棋子撒在棋盘上,叹道:“这些文人雅士喜欢的玩意儿,果然不适合本将,今日就暂且到此为止吧。”
李密先知道这位军神胜负心极重,连输三局,已然折了他的面子,也不再强求,笑道:“总算能有让你这位军神心服口服的地方。”之后独自收拾起棋子,左执白,右执黑,一心二用,自行对弈。
司空厉瞧了一眼后,便兴致全无,懒洋洋躺在椅子上,说道:“本将倒是小觑了搏而铎,没想到这位呼兰王还是条硬汉子,即便酷刑加身,却始终不愿透露奸细是谁,看来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听闻审讯一事进展的并不顺利,李密先手腕一抖,沉吟道:“如此说来,在下岂不是还要在军神府上继续逗留?军神可得尽快还我个清白,如今我李密先在鄱阳城百姓口中,直如过街老鼠一般,臭名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