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闵青郁的讥讽,青年不以为意:“小不忍则乱大谋,天鹤宗的意图岂是寻常人能看得懂的?”
“闵青鹰,乍一听,外人还真以为你是天鹤宗的大人物了,可惜你入天鹤宗多少年了?二十年了吧?怎么还才炼气五重?”闵青郁不屑之意更甚。
还才炼气五重?
闵青鹰被气乐了,有几个道种进入宗门二十年就能晋阶炼气五重?
光是一個初段向中段破境跃升的坎儿,就不知道卡住了多少人,十年八年迈不过这个坎儿的比比皆是。
怎么这青郁说起这话来就如此轻松?但转念一想听及父亲说他跟随陈淮生不过两月,就已经突破进境晋阶炼气三重,就又让他有些沮丧。
还别说,人家还真有这份资格。
究竟是青郁禀赋异人,还是陈淮生或者重华派真有不凡之处?
但那又如何?闵青鹰很清楚没人喜欢重华派,就像没人喜欢凌云宗一样。
凌云宗现在已经濒于绝境,月庐宗步步紧逼,天鹤宗坐山观虎斗,甚至落井下石,它撑不了多久了。
凌云宗一完蛋,重华派就会成为目标,天鹤宗、月庐宗、凤翼宗,还有宁家,哪一家实力都不比重华派弱,原来大家还能和平相处,但现在重华派一进来,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反而促成了大家的联手默契,甚至……
它覆灭或者滚蛋是迟早的事情,河北之地终归还是要河北人来决定命运,不是谁在那里玩些花样,搞些噱头就能行的。
“青郁,我知道你现在得了重华派的好,我理解,但是人要看长远,你现在讨好重华派和那小子没问题,但要看清楚形势,一旦局势逆转,你何以自存?”闵青鹰不再废话:“你得清醒。”
“哼,少废话,你来也来了,话也说了,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有什么说的?”
闵青郁搞不明白这家伙了来找自己什么事情,难道还指望自己把重华派的隐秘透露给他不成?
更别说自己在重华派内也就是一个不足为道的小角色,能有什么隐秘可泄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