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少华内心虽然不愿,但也知道现在非同小可,“可是我家中……”
“现在他们只是怀疑,你家中人也不清楚,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不可能干什么,何况你们宓家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任由他们将这盆‘脏水’泼在你身上,呵呵,只要一天没有拿住你,确凿证据,他们就永远只有怀疑,……”????陈淮生轻笑起来。
“难道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再回家里了?”宓少华忍不住哀叹起来,“我一辈子都只能流落异乡?”
“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陈淮生悠悠地道:“赵氏就能一辈子是官家?他们现在堕落的速度可比任何时候都快。你们宓家也能一直是三大家?没准儿哪一天大赵都烟消云散了呢?”
陈淮生的预言可谓刻毒,听得宓少华连连摇头,但欧婉儿却觉得理所当然。
虽然百般不愿,但宓少华还是知晓利害关系的,一旦回去,他铁定走不掉,而且他也清楚自己经受不起折腾,一旦交待,他的命运就会注定,而且肯定会牵连到家中眷属儿女。
现在他只能跟着陈淮生走,甚至在大赵都没法落脚,只能去河北藏身,寄希望于大赵这边局势的变化,而且还得要剧变,才谈得上其他。
说走就走,陈淮生一行人不敢耽搁,当即就出城。
在洛邑这边陈淮生也没有太多的门路渠道,还得要依靠宓少华,但宓少华现在这种状态,是谁都不敢相信,也不敢联系。
三人在城外野地里藏身一夜,最后还是让欧婉儿进城察看情况。
毕竟欧婉儿就是一个纯粹的新人,如果真要被盘查,以她筑基四重的身份,寻常人也不敢放肆,如果真要说来历,以弋郡散修的身份也能暂时蒙混一下。
不出所料,欧婉儿只是从宓家路过就能觉察出宓宅有人监视,除了是因为宓少华的突然“消失”,也找不到其他理由来解释了。
这种情形下继续在洛邑城郊逗留就很危险也毫无意义了,一行三人迅速南下,直插淮郡,然后从淮郡进入弋郡。
才短短几年,弋郡除了义阳府,其余诸府都已经成为了白石门的天下,好在陈淮生是回老家义阳府蓼县,还是紫金派牢牢控制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