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的脚步一磕绊。差点摔倒,站在门边的随从一只手稳稳的扶住他。
“大夫,小心点。”他说道。
大夫尴尬的应声是。垂下头走进来。
“是哪位病了?”他问道。
“我。”周成贞笑道,一面将手伸出来。“来,给我把把脉。”
大夫果然应声是要过去,年轻公子摇摇头。
“不要胡闹。”他说道,抬手拉起衣袖,露出半截手腕,“是我病了,劳烦大夫你给我瞧瞧。”
大夫应声是,伸手接过小童递来的药箱走到他的面前,拿出了脉枕。
大夫很快诊完脉,叮嘱几句话,开了药方就告辞了。
一个随从把大夫送出去。
周成贞看着年轻公子笑。
“十九叔,人家认出你了。”他笑道,“吓得人家差点摔倒。”
年轻公子没说话,随从很快进来了。
“车马上泥水很重,土泥与矿山那边过来的不同。”他施礼低声说道。
年轻公子点点头,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
“看来想要安安静静的看一看这西南豪富大巫之后的谢家是不行了。”他说道,说着又笑了,“果然是大巫之后么,竟然如此神通。”
说着一拍桌面站起来。
“我们的仪仗到哪里了?”他问道。
“到汉阳了。”随从说道。
年轻公子颔首。
“走吧。”他说道,“我们沿路返回,与他们汇合。”
随从们俯身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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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上车马声乱乱的传来。
站在一颗歪脖大树上的谢柔嘉警惕的寻声看去。
“有人从这里过。”她说道。
在另一棵树枝上站着的安哥俾抬头向前方看去。
“这里很少有人来的。”他说道。
但这一次来的人却不少,站在半山腰可以看到窄窄的山路上十几匹马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咱们走吧。”谢柔嘉说道,一面看准不远处的一个树枝,跃身伸手跳过去。
就在此时,山路上的人马已经走近,其中一个人忽的抬头向山崖边看来,谢柔嘉眼角的余光也看过去。
日光下马上的年轻人神采奕奕,那一双狭长的眼角越发的飞扬。
周成贞!
谢柔嘉啊的一声,手一滑跌落在地上。
山路上一阵大笑扬起。
“你们看那小孩!”周成贞指着山腰大笑,“是猴子还是人啊,真笨啊。”
所有人都抬头看去,看到一个少年人从树上敏捷的跳下来,扶住了地上坐着的一个女孩子。
日光斑驳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能看到衣衫简朴,身形瘦削。
“山里的孩子。”年长的随从说道。
马车里的年轻公子也掀起帘子,不过他并没有看向山腰,而是看着周成贞。
“话多。”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