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嘉,是个傻瓜!
邵铭清跪倒在地上捶地呜咽。
丫头们在临时搭起的幔帐里进进出出。随着进出可以看到其内忙碌的大夫们,以及坐在地上的邵铭清。
谢柔清的衣衫已经被剪开换掉,与其说换衣衫,还不如说全身被伤布裹起来。不止伤布,还有夹板。从脚到头都打着夹板。
邵铭清抬手按住口鼻,用力的揉了揉,发出吸气声。
伤的这么重,那她也是伤的这么重吗?
“大夫。”他放下手哑声问道。“她怎么样?”
“三小姐伤的很重,但所幸救起的及时,性命倒是无碍。”一个大夫说道。说到这里停顿下,“只是。她的腿和胳膊….”
邵铭清看着他。
“怎么样?”他问道。
“只怕是要废了。”大夫说道。
邵铭清抬手捂住脸低下头。
“表哥,你三月三没有看我打鼓呢,我打鼓可以厉害了。”
“好啊,那改日你单独打鼓给我看。”
“好啊好啊。”
耳边女孩子并不好听的笑声回荡着,邵铭清用力的摇摇头驱散。
门外有脚步声以及说话声,那是又有人来劝谢老夫人和谢大夫人离开矿山了。
邵铭清深吸几口气抬脚走出去,看到谢老夫人和谢大夫人坐在地上垂泪。
“老夫人,二小姐已经去陪山神了,您看,这山也稳住了,您回去吧。”
“大夫人,您别哭了,您也劝劝老夫人啊。”
在她们身边围着几个管事苦苦哀求。
越过她们,不远处则是安哥俾。
他直直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山腰处。
“给我拿最长的绳子来。”邵铭清转头说道。
身边的仆从迟疑一下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