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铭清回头看着闯进玄真子室内的周成贞。
“他要娶亲了?”他不由问道。
小道士们摇摇头。
“不知道,他倒是天天嚷着要娶亲,恨不得把京城的小姐们都看个遍,已经惹的好几家大人要去皇帝面前告他将他赶出京城。”一个低小道士低声说道。
他吗?
邵铭清再次回头看了眼。
他想到在彭水时那个青楼里干干净净的屋子。
“走吧我该去做功课了。”邵铭清收回视线,对着面前的小道士含笑说道,“小师兄,要劳烦你指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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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海浪涌滚而来,在青石上溅起水花,站在青石上的人鞋脚衣角都已经打湿了。
他穿了暗金滚边的素布衫,负手而立,衣角随海风飞扬,远远看来好似一幅画。
“殿下,殿下。”
有声音在身后传来。
画中的人并没有回头。
文士走到海边停顿下。
“有信来了。”他说道。
话音落就见画中人转过头来。
文士拎着衣袍小心的踩着青石,一步一步挪过去。
“不是彭水来的信。”他站定在东平郡王身边,含笑说道。
“吃了几天海味,不会说话了?”东平郡王说道。
文士笑嘻嘻的没有说话,将信递过来。
东平郡王接过拆开看了眼,抬脚沿着青石轻松的跳跃而过,三步两步就到了海滩。
“回京。”他说道。
散布在四周的侍卫们应声是呼啦啦的跟上。
文士在一个侍卫的小心搀扶下从青石上走下来。
“大人,你真是不会说话了,哪有说信不是从哪里来的,不都应该说从哪里来的吗?”十七八岁的侍卫说道。
文士摇摇头。
“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懂年长的人的心。”他笑道,“才是不会说话。”
说罢到了海滩上抖了抖衣袍疾步向已经走远的东平郡王追去。
小侍卫站在原地抓了抓头。
年轻人不懂年长人的心?这话又说反了吧?他爹常说的是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心里想的都是什么。
不过,殿下莫非是在等彭水的信?
怎么文士常常询问有没有彭水的回信?
殿下还用等信?除了皇帝陛下,谁敢不及时给殿下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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