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英哦了声。
“那可以吃饭了吧?”
月明星稀,大路上疾驰的马蹄声惊飞了路旁树上草丛里的鸟,怪叫着滑过夜空。
一匹黑马一个裹着黑斗篷的人疾驰在大路上,在月色下的大路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在他身后四人六匹马紧追不舍。
“这样不行啊,这都多少天没有歇息了。”马上的男人急声说道。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话,前方疾奔的马一声嘶鸣跌倒在路上。
东平郡王就地滚落起身。
“马。”他回头喝道。
跟过来的男人们将身旁的空马赶过来。
东平郡王翻身上马。
“殿下,前方驿站落脚歇息一晚…….”男人急急说道。
他的话音未落,东平郡王人马已经疾驰而去,留下他余音。
“前方驿站再备马。”
男人们应声是,催马疾行。
“马上就能乘船了,乘船就能歇息一刻了。”其中一个男人安慰大家说道。
马蹄声声敲打着夜路。
夜色沉沉。
沉重的喘息在屋子里回荡。
“药不能用了,灌下去就呛住了。”
几个大夫在床前忙碌。
“用针。”
“用艾吧。”
“艾倒是有效,但会伤胃。”
谢老太爷站在床边神情呆呆。
“别怕伤胃了。”他说道,“让她现在好受点。”
大夫们迟疑一下看向在另一边坐着的谢大夫人。
“用艾。”谢大夫人说道。
大夫们应声是,伴着艾灸谢老夫人的喘息很快减轻。
“好,就要这样,人活在一辈子这么痛苦,死还是死的舒服点吧。”她咳咳笑着说道。
谢老太爷坐下来握住她的手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谢老夫人问道。
难道意识已经混乱了?
“华英啊,我是谢华英。”谢老太爷柔声说道。
“不是,我是说,你原本的名字。”谢老夫人问道。
谢老太爷有些想哭又想笑。
“松阳,王松阳。”他认真说道。
“松阳,王松阳。”谢老夫人跟着念了遍。“真难听。”
谢老太爷笑了。
“所以改叫华英了嘛。”他说道。
谢老夫人沉默一刻。
“有件事,你要答应我。”她说道。
“阿珊,这辈子你说什么事我都听你的。”谢老太爷说道。
“我死了后,你就走吧。”谢老夫人说道。
谢老太爷的眼泪滴落。
“我往哪里走啊?我是谢家的人,你放心,你走了,我女儿还是谢家的丹主呢。没人能赶我走。”他挤出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