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殿中,雪寒月好不容易才安抚好怕打雷的银儿,哄她睡着之后,才起身出去寻找陈昊,雪阳城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出现过劫云,这次出现,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陈昊身上。
当雪寒月行至写露池的时候,刚好看到陈昊喷血倒地的情景,此时雷云已经散去,而陈昊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反倒是变得让她有些认不出了。
“你弄的动静?”
雪寒月向来不喜说话,更不会去安慰面若金纸、浑身不住颤抖的陈昊,她要知道的就是陈昊变成这样的原因,然后看自己能不能帮得上忙。
虽然忍受着剜心之痛,但陈昊的意识却依旧清醒,甚至连痛觉都被无限放大,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某个少女正等着他被痛的叫出声来。
“没…没事了,你别过来,我一会就回去。”
雪寒月哪里会听陈昊的话,还是上前扶着陈昊趴在自己背上,再怎么说陈昊也和她在同一间房里住了一晚,她虽冷漠,但绝非无情,自然不能将陈昊一人丢在这里。
“疼的话,咬我…”
承受着剜心之痛的陈昊好似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再也顾不得其他,狠狠地咬向雪寒月的肩膀,如同野兽一般疯狂,锋利的牙齿撕破绸衣,刺穿了少女的肌肤、血肉,直至硬如坚铁的骨骼。
雪寒月紧绷着双唇,却还是有两抹殷红自嘴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将她的俏脸点缀得愈发苍白,此刻她所承受的痛苦,比起陈昊来也不遑多让。
但是雪寒月依旧稳稳的迈着步子,好似肩骨的咯吱作响并未给她带来任何影响,准确来说应该是她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亦没有任何人会替她舔舐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