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珏磊气的差点想吐血,宫里的人都知道自己母妃的灵位并不在普光寺,此次也只是为尤月娥的母亲祈福做道场而己,但是被风珏染这么一说,却让知情的人想起,他母妃也亡,而且就在今天前,今天前他不为自己的母妃祈福做道场,却为尤月娥的母亲做这样的事,实在是让人怀疑他的用心。
心里恼怒,脸上却还得堆出笑,看着风珏染明知故问的道:“府里发生了点事,所以特地进宫来,八弟这个时候怎么和王妃一起从宫里回去?”
风珏染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而站直身子,大袖晃悠了两下,背在身后,但是意态之间还是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懒洋洋的道:“三哥,我的王妃今儿可是被你府上的那位害惨了,我这做夫婿的总得给她撑撑腰不是,男人间的事,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女人被欺负了,不是。”
他这话是意有所指的,把个风珏磊说的青一阵,白一阵,颇有几分想发火,但是看他一副不正经,颇象说笑话的样子,又觉得这时候发火是极不妥的,暗中不由的咬牙,沉沉的吸了几口气,一把拉住正发开口发怒的尤月娥。
这个时候绝不是置气的时候,普光寺里的事情一定会惹来父皇的怀疑,他还得准备说辞,绝不能让父皇看出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敌意,再怎么着也得把事情全淡化处理才是,再说风珏染的没有正形是出了名的,就算他说些出阁的话,人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但是自己不行,现在又在禁闭时间,不能有一私一毫的差错。
而且风珏染今天话里有话,可说的不只是这个意思,如果发火,可不就坐实了心虚。
“八弟,那事实在是三哥对不起你,想不到墨雪琼会这么恨自己的姐姐,也是她太小鸡肚肠,谁家府里没有嫡庶之别,从来嫡系就是高高在上的,庶女有什么委屈可言,八弟妹,受惊了。”
风珏磊愧疚的冲墨雪瞳拱了拱手,似乎是代墨雪琼陪罪。
墨雪瞳依在风珏染边上一直没说话,这次见提到她,冲着风珏磊微笑的拂了两下,唇角一朵柔柔的笑,掩去唇角的一丝嘲讽,没有接话,有风珏染在,她只需当好一个不喻世事的王妃就可以了。
一个嚣张风流,不知理数的王爷,一个无能懦弱,只知一味温柔的王妃,这才是她们在人前的绝配。
姐妹嫡庶之争,墨雪琼是因为自己占了嫡的名份,又因为自己一向在府里压制她,故而才弄出这许多事来的,风珏磊可真会编,还是想把这事的起因罩在自己在身上,墨雪琼因为想害自己,把以说的话,说的信都不作准,全是她私人所为,跟风珏磊没有半点关系。
这话风珏磊说起来很流畅,半点没有凝集的地方,看起来这事也是早就准备好的,事有不逮,立既把墨雪琼推出来抵罪,到时候就算有什么事,全可以推在墨府姐妹相争上,甚至还可以说墨雪瞳自己对庶妹苛刻,才造成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