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江慎才缓过神,他觉得自己方才的态度有些不好。
“方才,回过神不久,是我冒昧了。”江慎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
秦时月笑道:“无妨。”
“我没说什么糊涂话吧?”江慎对于方才毫无知觉地睡着了,还是心有余悸。
秦时月摇摇头:“糊涂话倒是没有,只是,江少卿兴许是做梦了,一直在喊‘阿爹’呢!”
江慎微微一愣,很快又恢复正常:“阿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这些年,我一直梦到他。”
秦时月笑笑,没直接接话茬:“不知,方才的诊疗,你感觉如何?”
“睡觉诊疗法?”江慎疑惑。
“诊疗有各种方法,包括安神。”秦时月想了想道,“最终的目的,不过都是排遣心事而已。”
江慎没再说什么,只是解下身上的玉佩递给秦时月:“今天出来的急,没带钱,这玉佩,就当是给王妃的诊金吧!”
“玉佩成色极佳,抵诊金未免太过奢侈。我这里好说,诊金缓两天也可。”
江慎意味莫名:“王妃爽快,我也是不愿做赊账之人。若是诊金有结余,只当是用作后面的治疗了。”
秦时月凝视着他的眼睛:“难得江少卿信得过。”
江慎没再说什么,告辞离开了。
看着他上了马车,秦时月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王妃,方才您捅江少卿进去了这么久,奴婢实在担心,毕竟......”
冬至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王妃的话,她牢牢地记在心里。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憋在心里。
秦时月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放心,我自有分寸。”
与此同时,江慎打开马车窗子,回头看着回春堂的方向。
宸王妃,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