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会意,不再多嘴说什么,麻利地为主子绾发戴簪,当毓溪指尖沾着胭脂,将双唇一点点染红,镜中的人,气色好了,笑容也有了。
“我们家福晋,可好看了。”
“青莲姑姑,我今天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青莲心疼地说:“奴婢怎么会往心里去,您绝不会轻易冲人恼火,可见在您心里,奴婢是值得信赖的。”
毓溪笑道:“你越是这般说,我越难为情了。”
青莲说:“您不是莫名其妙发脾气,您是心里攒了太多太多的委屈,一时存不住、放不下,都满出来了。”
毓溪眼圈一红,可不是吗,连谣传她拜佛求子,乃至在寺庙与人私通借种那么肮脏的谣言,她都生生忍耐下了,而胤禛回家来,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仿佛她在家是享清福过安逸日子的。
青莲说道:“四阿哥在外忙碌,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您受了委屈,大可以告诉四阿哥,不要什么忍着。这两口子里,总得有一个能张嘴的吧,若是谁都不说,日久天长的,岂不成了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