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皇上要去江南收账?」
「朝会上不曾明说,江南的账也犯不着万岁亲自前往,但这一次南巡,绝不是游山玩水那么轻巧,视察河工亦是重中之重。」
毓溪道:「胤禛东巡没跟着去,这回南巡总不能再留京,我也想他多出去见见世面。」
费扬古问闺女:「四阿哥若是随驾,你去不去?」
毓溪摇头:「弘昐那孩子大不如前,几个月前还能坐起来和弘晖咿咿呀呀几声,这些日子又躺着起不来了,实在可怜,家里不能没有人做主,我和胤禛总要留一个才行。」
费扬古心疼女儿这般年轻就要当家做主、独当一面,但她嫁了皇子,眼前这些事比起将来的大风大浪,委实算不得什么。
当爹的帮不上忙,更不该说些丧气话,便只温和地说:「到时候若有顾不过来的,只管派人来找阿玛,阿玛额娘,你哥哥嫂嫂都会帮你。」
毓溪心头一暖,但见弘晖正霍霍他姥爷的砚台,忙上前阻拦,可姥爷实在宠得很,从前他们兄妹都碰不得的文房四宝,竟随意供外孙取乐。
不久,觉罗氏就来找丈夫和女儿用午饭,一家子团聚和和美美,但毓溪惦记着圣驾南巡一事,吃了饭就早早回家,叫家人很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