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本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不知不觉竟「指教」起了婆婆,忙告罪自责:「是媳妇轻狂,额娘对儿女们自有教导,不该我多嘴的。」
德妃笑道:「长嫂如母,你愿意为弟弟妹妹们费心,额娘谢你还来不及。再有五丫头方才说的很对,就该一代比一代强,于国于家才有指望,你比额娘强,我的孙儿就不愁人教了。」
「实在不敢当,额娘,在您跟前,我什么也不是。」
「傻孩子,那就不说了,别吓着你。」
毓溪松了口气,见额娘的茶凉了,便要换热的来,德妃要孩子坐下别忙,婆媳俩商量了些年节里的事。
后来提起家中的弘昐,毓溪坦言那孩子越发不好,说胤禛若跟着南巡,弘昐有个好歹,得亏有额娘还在京中,不然她一定六神无主,要是不能料理好后事,弘昐就太可怜了。
德妃听着不禁红了眼圈,伤心道:「可怜的孩子,盼他下辈子托生一副健全长寿的身子,好好享受这人间才是。」
毓溪劝慰了一番,之后布贵人来串门,陪着聊了几句,又见敏常在也来,这才退下去找妹妹和孩子。
进门见五妹妹独自歪在外屋的炕头,见了四嫂就摆手,再翻身起来,姑嫂俩一起到屏风后看,宸儿正把着念佟的手写字,姑侄俩都很认真,不像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