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玉雪不时探她的额头,脸色愈来愈沉。
有谢琅的接应,魏暹在府门外下了车,从藏百~万#^^小!说那边侧门进府去。
这里玉雪唤醒谢琬。进了颐风院后,迅速唤来了大夫。谢琅急得不得了,随在大夫身后问长问短。
到底是着凉染上风寒了。
睡了整个下晌,吃了药发了些汗,直到晚上才找回了一丝精神。
谢琅知道谢琬乃是与魏暹一同出去着的凉,自不便怪罪魏暹,遂把罗矩和玉雪他们狠骂了一通,怪他们没好好照顾。
府里大半日没见着魏暹,果然是急得四处找人。不过倒是没有人疑心到谢琬身上,只是黄氏听说谢琬出去一趟病了,傍晚与谢葳过来看了看,交代了一番。彼时谢琬正在沉睡。并不知道她们到来,也就谈不上去打听什么了。
谢琬半夜里醒来吃了碗粥,又睡了下去。等到再醒来,已经是翌日晌午。
魏暹正坐在床前。神色紧张。
这时候谢琅去了学里,魏暹要进来。也没有人阻拦。
谢琬坐起来,头还有些疼,但是手脚已经有力多了。
“你怎么来了?”
魏暹替她掖着被子,说道:“我是推说来上这里找你哥哥进来的,我下晌就要走了,又担心你病没好,没法跟你道别,所以就来了。”
说着,他愧疚地低下头去,抠着她床沿的雕花,“我不是故意要弄得你生病的,对不起。”
谢琬笑道:“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看着他难以释怀的样子,又怕他从此落了心病,便转口把话题移到他的去向上:“你从这里走后,是直接回京师,还是要回河间府去?”
“回河间府。我要等二月里母亲生日前夕才回去。”说完他站起来,握紧拳看着她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把我们俩的事告诉别人的。你以后到京师来了,记得来找我。回头等我有空,我就会来看你,我一定会来的。”
谢琬听到他如斯郑重的样子,不由好笑。
什么叫他们俩的事?若是让人听见,难免让人生出大误会来。有心提醒他两句,一看他黑白分明的双眼,又忍住了。他外表看着精明,实则内心简单,与姑娘们相处之时毫无狎昵,说这话自然也是无心,也就不纠结了,点了点头,当是应了,目送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