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乙被抽得满地爬。哭爹叫娘的声音满大街都听见了。
而这时候谢琬却在齐家吃着蜂蜜糕,躺着大藤椅,由着表姐在后院唱着小曲儿安抚她“受伤”的心。
那对宁大乙来说如同炼狱的八天终于过去了。
整个县城内外乃是邻县都把这事当成了笑谈。
宁老爷每每出去谈生意都难免听到这样那样的打趣,回回都要强笑着打哈哈过去。可就是这样。也还是损失了好几笔大单。而更要命的是,谢琬让人在李子胡同及柳叶胡同铺子跟前竖了块牌子,写着“宁大乙若打此路过。必以盗匪论之”。
宁老爷每每路过瞧见,必要气得口吐白沫。
宁家从此成了邻近几县的笑话了!
由此。宁大乙每每又险些成了他鞭下游魂。往日里他纵使在地痞流氓的队伍里再怎么风光,再怎么有威信。有了这两块牌子,他也已经丢脸丢到尽了。
谢琬在舅舅家住了半个月就回了府。她还有大把事做,哪里能一直这么逍遥。
宁大乙好了又伤,伤了又好,终于在一个清风拂面的初夏午后,抚着屁股痛定思痛,觉得这辈子终于遇到了个翻不过去的硬坎儿,于是带着两筐子关外来的新疆大葡萄,一箩筐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还有五百两银子的银票,到李子胡同谢琬负荆请罪来了。
谢琬忙着跟漕帮的人搭线的事,压根没空理他。
于是就被钱壮挡在了门口那块牌子下。
“我们姑娘的命就值五百两银子?回去想好了再来!”
宁大乙不得已,翌日添了一千五百两,凑成两千两银票,再搬了两筐鲜红大荔枝过来。
又被钱壮鄙视了。
“两千两?只够我们姑娘一根头发丝儿!”
宁大乙看着顶上那块耻辱牌,又摸了摸才结了痂的屁股,发了狠,回去改拿了张五千两的银票!
“这可是我全部的私产了!你们再想要,我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