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氏此刻听到这里,终于也开始坐不住。
如果谢琬真这么做了,她是为自己讨回公道,没有人敢说她什么不对。可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总不能因为他们之间斗法,而影响到谢荣的前途!想到这里她便站起来,说道:“我们三爷坐到如今的位置极为不易,还请老太爷快些拿主意。”
王氏闻言狠瞪向黄氏:“你这是要干什么?!”
黄氏皱眉不语。
谢启功看向王氏。
王氏心下一抖,双唇翕了翕,落泪道:“老太爷!宏儿已经够可怜了,你不能把他往死里逼!”
谢启功牙关咬得死紧,身子也在微微地晃动。他望着王氏:“前次谢宏借你的手假公济私,谢棋背地里设害长姐,此番谢宏身为长辈,居然又犯下这等有违伦礼之事,而谢棋的行为也已经有辱我谢家门风,已经不容于我府了。
“明儿我会以谢宏贪味公产的名义,去宗祠里把长房一脉全部从族谱上剔出去。看在他也为我尽了三十年孝的份上,就等他伤好得差不多后,带着妻小搬出去。事后也别说我不念父子一场的情份!”
此话一出,整个长房的人都失声惊呼起来。
王氏脱口叫了声“老太爷”,便已经昏倒在地上。
谢琬压根不去管她,只盯着老太爷道:“那我就等着老太爷明日上宗祠。除此之外,不知关于给我的那笔赔偿银子该由谁付?
“谢棋在我房里做下那种事,使得我也平白担了干系。我不但得花钱封口,还得为此休养些时日。说起来,一万两银子实在不够。既然老太爷容许他们等到伤好了再出门,那咱们自然又要讲讲条件了——两万两!只要有人能拿出两万两银子来,我便揭过此事不提。”
“你休想!”谢棋冲过来,一双眼红得像兔子:“你占了便宜还卖乖!别说两万两,就是一两也休想!”
谢琬倏地抠住她喉咙,沉下脸道:“那就走着瞧吧!三天后两万两银子没到我手里,翌日你们便等着被世人口水淹死!——哥哥,我们走!”
说罢,已是在钱壮等人护拥之下,昂然走了出去。
“谢琬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