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他的腿,也好让你们大王下回再派遣使臣出来的时候多想想什么人能派,什么人不能派!”
程敏之他们打不过安达,正满肚子怨气,终于忍不住也嚷起来。
原本都聚在前院小耳房的小厮丫鬟们早都已经赶了过来,苏慎慈也随燕棠之后不久到了。
大殷这边人越来越多,巴图本就因为安达身份有异而有苦难言,此时势弱,便愈发焦灼。
“一个小小侍卫,又不是贵国什么重要的人物,巴图大人这么舍不得吗?”
燕棠目光紧盯着巴图,不曾放过的他脸上任何一丝变化。
巴图汗如雨下:“不是这个意思——”
安达也暗地里攥紧了拳头。
眼前这状况令他开始怀疑戚缭缭先前那么不留情面的奚落他,乃是别有用心了!
她若是不奚落他,他便不会恼羞成怒,他若不怒,遂不会出手。
不出手他们自然也没有理由大动干戈,便也不会被她揪住这把柄大作文章!
……难不成她是早就看出来他不是普通侍卫,所以故意制造了这么个难题给巴图?
巴图不让他们打他,就不能令得他们心服!
而他若是说出他并非侍卫,便是欺骗了大殷皇帝。
在随行人员的身份上造假,无论如何都可算是动机不纯,大殷要为难他们,是轻而易举的!
他到底是怎么会听信了谗言,觉得戚家的小姐是个真草包的?!
又是怎么会觉得这种女人嘴里说出来的夸赞是有意于他的?!
他咬紧牙关,狠瞪着抱着胳膊站在清风里的戚缭缭,狠咽了唾液下去。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燕棠道,“就是这人打不得,大人也请说出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