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这个时候,她内心里都会涌出深深的无力感。
她不明白他们正当的抗争怎么会变成做错?
既然世间有规矩定例,那苏士斟违反了这些规矩定例难道不能说是错吗?
他们生而为人,难道就没有权力资格争取应属于他们的权益吗?!
“以后若有人再跟我说要从孝道,我可不依!”她气愤地说。
“好了。”苏沛英忽然又轻拍拍她的肩膀,温声笑道:“性子这么急,怎么得了?我还没说完呢。
“哪里个个都是这么样的人?也有好些是拎得清的。更且还有,国子监祭酒陈文辉大人素来欣赏我的文章。
“陈大人虽然一向不揽这些所谓的抱不平,但他愿意提携我。
“明日他去吏部尚书胡大人府上约茶,到时候他会带我同去,把我引荐给胡大人。”
苏慎慈刚才还乌云笼罩的心情立时就云开雾散……
“当真?!”
“那还有假?”苏沛英笑道。“陈大人与胡大人是多年好友,又曾做过我的恩师,总不至于哄我。”
苏慎慈拍拍胸口,回想起刚才的冲动,又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我就是太想快些脱离苏家掌控了,一听到他们说起这些话就来气!——哥哥也是,说话大喘气,早跟我说不就得了?”
害得她差点对人性失去希望了都……
翌日放完学,戚缭缭才刚到家喝上老六榨好的一大壶的桃汁儿,苏慎慈就高高兴兴地来了。
“好消息!我哥哥要入职了!”
戚缭缭手一抖:“入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