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缭缭顺势坐在身后木桩上,望着忙乱的人们出起神来。
徐夫人看了她一会儿,也在旁侧坐下。
戚缭缭忽然想起来:“听说王爷在西北受伤的时候,曾在夫人家中借住过,那次他伤的很严重么?”
徐夫人缓缓点头,说道:“挺严重的,外子发现他的时候,他连意识都不清楚了。一双手因为挥剑杀人杀的太多,都长了满手血泡。”
……
燕棠出了树林,顺手逐了两只鹿在手,又拿树枝射了几只山鸡,到达半坡时丘陵二人已经抱了一抱笔直木棍来。
三个人拿随身带的匕首把棍子削尖,试了一发,直中三丈外一只兔子,遂各分了几枝插在箭囊。
“只要不遇上狼群,每人有个十来枝,也差不多了!”
说完他重新上马,又往前面山坳处的树林奔去。
萧珩看了看满地木屑,清冷眉眼略略挑起:“还算是有些心术。”
彭胤道:“那又如何,今日猛兽众多,倘若王爷不送箭给他,以他们三人之力,能保住全身而退就不错了,还想进前三?”
“那可说不定。”萧珩眯眼走到不远处中箭而亡的野兔处,拿着兔尸看了看:“这木箭虽直,但箭身粗糙,且箭头远不能与常规箭头相比,如此且能穿透兔身,足见其力道刚猛。
“且先前野猪身上除去最后剁下的猪头之外,也不过两道剑伤,一剑直入其心肺,一道正中前肢,看得出来他临危不乱,胸有成竹。”
彭胤不吭声了。
萧珩掏帕子擦擦手,舒着双眉说道:“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