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说明你自作孽,不可活。”
恰在这时,屋里苏士斟已经开口了。
他将姚氏指头一根根掰开,说道:“早知如此,你安安份份当你的苏夫人不就行了吗?
“纵然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但是你翻不了身,且拖累了我的名声也是事实。
“你管不好云姐儿,让她在永郡王府丢了我的脸,还让沛英兄妹当着皇上的面把我们父子不睦的内幕捅了出去。
“在事情发生之前,皇上偶尔还会传我去宫里吃茶下棋,说说我们老苏家祖上的事迹。
“可是你知道吗?事后到如今,将近一年了,我一次蒙召都未曾有。围场伴驾甚至还钦点了沛英。
“这都证明上头对我偏见已然根深蒂固。
“害你的人是沛英兄妹和戚家丫头,你有冤屈,得找他们去诉!
“而我,是不可能留下父子不睦的把柄在外,继续影响我的。
“你说,这个时候我还不跟造成这一切后果的你一刀两断,还等到什么时候?
“我今儿来,自然也正是要跟你做个了断的。我不拿出点诚意,皇上他不会原谅我。”
这番话流利平缓,又清凉刺骨,像自冰雪里穿透过来。
戚缭缭扭头看了眼满眼讥嘲的苏慎慈,又收回目光。
苏士斟是属于还算是沉得住气的那种人,听他这么说,那么他想续弦的动机倒不完全是冲着压制苏沛英兄妹来了。
但这有什么区别?他所有的表象都是为了消除皇帝对他的成见,甚至不惜割断原本还有些许留恋的夫妻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