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沛英撒开手,寒凉地望向他。
林氏死时他已经略为懂事,早些年忙于在生父与继母手下周旋,无暇去想这些,也缺乏能力。
等到大了些,见着林氏带过来的人在苏家已所剩无几,便偶尔也会有些忿气的想法,觉得生母的死跟他们有关。
但终归属于没有根据的猜测。
后来年数久了,读书入仕已成为他的人生目标,也不曾去平白无故地挖掘。
乃至于苏慎慈初初跟他说及时他还把她当成是胡思乱想的当年的自己。
可到底死的那个是自己的母亲,此事无异常倒罢,若有,那岂非让她蒙受了不白之冤?
林氏死后这么多年,苏家虽是对他们兄妹没少过什么吃穿用度,但是苏士斟到底身为生父,他及第之后他态度还对他有所转好,然而后来与姚氏他们撕破脸,他反倒是处处提防着他们来。
他在防备什么?就算他们父子有嫌隙,身为苏家子孙,他也不至于跟生父断绝父子关系。面上总还得维持家族大局。
那他为何还要处处针对?
因而,苏慎慈说到苏士斟有续弦之意的时候,他就开始深思了。
只不过也仅限于想想而已。
直至眼目下,真相被戚缭缭一步步引导,自姚氏嘴里挖掘出来,他整个人血液都已经在燃烧了!
“我定要让你尝尝恶果,以慰我母亲泉下之灵!——淮之,你帮我把他押起来,我要写状子去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