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之事,沈晏清回家后也并未细说,
只说是被女帝疯玩间无意砸了后脑。
至于,女帝给他下得那些猛药,他也是醒后生生在冷水中泡至天亮才压住。
是以,上朝也迟了,也无法回家换朝服。
但是,那夜迷离中,女帝的娇艳模样,确实时有入梦。
说来,他也不过弱冠之年,血气方刚。
沈阁老又治家甚严,迟迟不提议亲之事,饶是沈母急得追问多次,也不松口。
他不得其意,甚至暗想祖父难道真存了送他入宫之心?
以至于,他上朝之时,总是不免猜测她的心思。
最近,发现她有意偏帮之时,他甚至故意留下话口子,让她接上。
且她最近又频频提及当太傅之事,
他也吃不准她意欲何为?
一时纠结难定,却不想卢尚书陡然来了这么一手。
一定是谢安要挟的。
就是不知入宫为太傅,到底是谢安的意思,还是,女帝的意思?
沈晏清一时心烦意乱,他素来不喜女帝那昏君模样,
可是自从那夜之后,他竟觉得女帝有些不同了,朝堂之上,似乎也能看出些娇憨动人之处。
特别是她小手攥紧,赤红着脸,偏帮自己之时的小模样,虽无力,但有趣。
沈晏清哑然笑笑,却听见仆人来报,谢安携着圣旨上门了。
沈府大堂里接旨后,谢安倒也不停留。
沈晏清送他至门外,似做无意的问,“这,是掌印的意思?”
谢安笑笑,“亦是陛下的意思。”
谢安忽而又说,“来时听了一则趣闻,说国舅幼子貌似首辅,今日还与陛下同逛了园子。”
沈晏清微笑,“掌印颇有雅兴,还喜欢听趣闻。”
谢安收起笑容,一身锦衣,冷面离去。
沈晏清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