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示意裴知聿接过来放好。
而后说,“朕有赏。”
沈晏清笑笑,从容跪下接旨。
谢安将圣旨打开,徐徐念出:
“永和五年,九月二十,奉天承运仁帝制曰:太傅沈晏清,德才兼备,克明俊德,光被四表,格于上下。朕特授予一品辅国大学士,嘉尔冠荣,永锡天宠。”
沈晏清叩谢圣恩,双手接旨。
扶摇赶紧将他扶起,“以后就是辅国大太傅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太傅就如同朕的半个父亲。”
沈晏清的眼里看不出神色。
谢安立时告退了,几步之外,嘴角浅笑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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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清一下午,一丝笑容都没有。
裴知聿有些心慌,自请给太傅倒茶。
扶摇仍然专心练字。
沈晏清嗤笑一声,“陛下缺少父爱?”
扶摇点点头,“其实,也缺少母爱。太傅娶个贤惠的师母,疼疼我吧!要厨艺好的。”
沈晏清闭了闭眼,“陛下还真是翻脸不认人。是掌印又让陛下心疼了吗?”
扶摇一脸无辜,“朕只一心读圣贤书,与国咸休,不敢懈怠。朕若要心疼,也是心疼万千子民。这些,都是太傅教朕的道理。太傅光风霁月,心怀天下。朕仰慕太傅,一心效仿罢了。”
这时,裴知聿端着茶过来,“太傅请用。”
沈晏清脸色难看,并不理他。
裴知聿又凑过来说,“太傅,学生前日读,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颇有感悟。”
沈晏清低头吹茶,“有何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