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一下留有余温的软垫,咬牙说,“找。都跑不远。”
他竟被蒙骗至此?
和沈晏清对坐了一下午。
要不是影风那厮捣乱,他早该发现。
他闭了闭眼,心如撕裂,她竟想逃吗?
他给她天下至尊,她竟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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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慌乱跑着,又脚一软栽了下去。
一身的泥土。
裴知聿来拉她,“摇摇,来,我背你。”
她伏在裴知聿背上,流泪说,“裴裴,要不你自己跑吧?你有武功,不会被抓着。”
裴知聿气喘吁吁答道,“说什么傻话?我还指望你养我呢?没有你,我喝西北风啊。”
他一脚深,一脚浅的疯跑,
毫无头绪,毫无方向。
甚至毫无感觉。
满脑只有一个字,跑。
带着她,逃出生天。
后面踏树的声音密集传来,
不知有多少人,
轻功卓绝的人,
日夜勤奋练功的人。
不是他这样混吃等死,疏于练习的人所能比。
他太累了,腿脚都软了。
第一次无力的想哭。
他抬起头,已被锦衣卫团团围住。
他们跪在眼前,“陛下。”
扶摇声音颤抖,“都走开。都给朕让开。”
这些跪着的人,如同石头,充耳不闻。
他们说,“陛下,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