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谢安说,“一切从简,不可铺张。”
谢安点头,眉眼温顺,扶着女帝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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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简单的祭梁仪典结束后,女帝陛下站在新建成的摘星楼顶层,摇头晃脑的吟诗。
摘星楼顶,风烟渺渺,放眼四野,盛京全貌尽收眼底。
四面临窗,窗外一圈栏杆,时而大风肆虐,吹得人都睁不开眼睛。
女帝袖指蠡湖远山,声音高昂,“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
她手扶着谢安站稳了,满意的点头,“高耸入云,蔚为壮观。谢掌印有心了。”
谢安一直跟在她身侧,沈晏清和赵国舅也跟在身后,四面把着一圈锦衣卫。
五十丈的高楼有七七四十九层,朝臣们大多气喘吁吁爬不上来。
扶摇是被谢安抱上来的。能跟上来的除了锦衣卫,也就只有沈晏清和赵国舅了。
倒是没想到,赵国舅竟然如此老当益壮。
赵国舅转了一圈,瞟了瞟周围尽是一水的锦衣卫,觉得自己不甚安全,有可能意外失足。
是以随便夸赞了两句“果然壮观”,又向扶摇说,“老臣年迈,风一吹头疼,先下去了。”
说罢。急忙跑了。
沈晏清倒是淡定,独自凭窗而立,一把折扇轻摇,白衣如雪,衣袂蹁跹,好似仙人临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