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向扶摇行礼,然后跟裴知聿说,“臣女粗陋,不比三哥哥受宠,不来太医院也有俸禄。”
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吃空饷呢?
裴知聿皱着脸,“谁是你三哥哥?莫乱叫,我已被逐出家门了。”
裴如茶说,“前几日,大伯请了族老,又将三哥哥加回族谱了。”
裴知聿黑脸,“说除就除,说加就加?也没人知会我一声。不太礼貌吧?”
扶摇插嘴道,“裴知聿,有个家挺好的。这样你出宫了也不用住回那破房子了。”
裴知聿立刻道,“不回。就吃陛下软饭。陛下住哪我住哪。”
裴如茶听着裴知聿这一番不要脸皮、大逆不道的言论,实在震撼。
又听陛下说要送他出宫,心里暗暗记下了,回去要给娘亲说此事。
裴家大房向来处处压二房一头,大伯官至兵部尚书,是实权。
父亲却只做了太医院院判,且不受重视,满太医院,女帝向来只寻裴知聿一人。
先前母亲曾让父亲去求大伯,给她嫡亲哥哥在库部寻个差事,就被大伯以不合适婉拒了。
而他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裴知聿,从小就同女帝为非作歹,干尽坏事,却未想到在秋猎之时出尽风头。
现在百官都翘首以待,看赵国舅和裴尚书谁能先当上国丈?
今日听女帝一言,怕是想赶他走?
但他竟厚脸涎皮要缠着女帝?
真真是好笑~!
大伯一家还做着当国丈的美梦呢?
浑不知他这好儿子,是靠死缠烂打勾着女帝。
裴如茶低眉顺眼收拾着药箱,心里正暗自好笑。
忽然听到有宫人来报,“陛下,太傅到了。”
女帝看她一眼说,“明日记得再来给小鹿换药。”
裴如茶温婉低头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