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以手支头,也大大打了个哈欠,看着萧瑟窗外,入冬了,夜里房顶上是有些冷了。
可他,实在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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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沈阁老依然在书案前写字。
沈晏清恭敬立于台下。
沈阁老抬了抬眼皮,“听说,你这几日都是后半夜才回府?”
沈晏清道,“是。这几日都与谢掌印月下夜谈。”
沈阁老抬起眼,疑惑道,“阉人意欲何为?”
沈晏清道,“他询问五皇子之事,称五皇子右手有疤,孩儿见他试探,就将右手伸给他看了。”
沈阁老点点头,“你做得很好。先让他打消疑虑。”
沈晏清有些惊心,问道,“确实隐晦听闻,五皇子未见尸身,莫非.....?”
沈阁老打断他,“莫要乱猜。先说阉人找你何事?”
沈晏清答,“谢安想与我联手剿灭赵国舅,他也一直暗中在查赵国舅谋逆之事。说是,国舅已蠢蠢欲动。”
沈阁老抚须,“阉人竟有此心?”
他略一沉吟,“赵国舅重兵在手,力量确实不容小觑,想来那阉人独力难敌,才想找你结盟。”
他看着沈晏清,眼睛苍老但洞悉明达,似能窥破一切,“拔除赵国舅这根毒瘤,也确实已箭在弦上。他不日将反,介时,必定血流成河。如此,先与阉人合作吧。毒瘤除后,再见分晓。”
沈晏清低眉垂眸道,“是。”
沈阁老又问,“听闻今日朝堂之上,女帝对新夫多有不满?尤其是赵子澜?”
沈晏清道,“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