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命人去端滋补的药膳。
又掀着毛毯,仔细的看了看沈晏清的伤口,已愈合了不少。
微凉的指尖划过,沈晏清的心倏尔紧了一下。
她拿出酒精和药粉来,“太傅忍一忍疼痛。”
然后,揭开一半毛毯,细致轻柔的给赤膊的沈晏清消毒,换药。
凉软的小手在他皮肤上来来回回,香软的气息似有若无的打在他光滑的背上。
他的肌肉立时全部绷紧,坚硬如铁。
她动作很轻,稍稍抬起他一侧肌肉分明、线条漂亮的手臂,柔声说,“撑着些。不要使力。”
而后从他腋下细致穿过一条干净的白布,又绕到他前面重新包好。
她神情专注,口鼻中如兰的气息瞬时袭向他壮硕的胸膛,他浑身一颤,绷得更紧了。
幸亏她动作娴熟,一气呵成,沈晏清才暗松了一口气,心跳几乎都暂停了一刻。
她用毛毯温柔的将他裹好,嘴里还嗔着,“太傅能坐起来,换药方便多了,朕一人就行了。”
沈晏清放松下来,忽又笑得暧昧,声音依然虚弱,“陛下,都不避嫌吗?又将臣脱尽了放在寝殿里日日看。要臣负责吗?”
扶摇低头仔细收拾药品,整理药箱,头也没抬,“救死扶伤,敬佑生命,哪有那么多讲究。再说,太傅重伤,不宜挪动。满皇宫就数朕的寝殿最暖和,适宜养伤。太傅的伤口,要不是朕亲自照看着,哪能好的这么快。”
她扭过头来,狡黠一笑,“太傅若是送去别处,感染发热都能要了命了。举国上下,只有在朕这里,能保你的命。”
沈晏清眉目含笑,“那臣要报陛下的救命之恩了?要臣以身相许吗?”
扶摇呲牙笑笑,“是太傅先救了朕的性命,朕自然要全力救太傅的命。非但如此,朕还打算倾朕所有,去报太傅的救命之恩。”
沈晏清盯着她樱红的小嘴,心想巧舌如簧的小骗子。
但他还是忍不住低头释然一笑,心腔如绽开一朵暖花,蔓延出去,将这冬日严寒都压尽了。
他发现今日的她,似有些不同了。
未等他想明白,就见桃桃端了补气血的药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