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又歪头看着裴知聿,发表真知灼见,“我可以想办法把谢安劝走,何必要去流血牺牲呢?兵不血刃就直达完美大结局不好吗?”
裴知聿叹气道,“你就是心疼谢安了。你有把握劝他走吗?他如今可是权势滔天。且又对你有想法……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扶摇将头抵近了些,黑葡萄似的眼睛熠熠生辉,“他前几天答应我了。放下权势,跟我离开这里。”
裴知聿变了脸,一把抓住扶摇的双臂,失声道,“你要跟他离开这里,去双宿双飞吗?”
扶摇哑然,又去哄裴知聿,“没有双宿双飞,只是觉得他像是真心庇护我。你放心,我肯定带着你一起走。”
裴知聿敲敲她的脑袋,一脸难以置信道,“你糊涂了吗?谢安可是纸片人里唯一知道你换芯的人。你敢跟他走?万一他爱的是之前的女帝,找个道士把你收了怎么办?”
扶摇愣住了,她这几个月沉溺在谢安的温柔乡里,享受着谢安一切的温柔体贴和有求必应,倒是快要忘了这茬了。
她低头思忖了一会儿,拍了拍裴知聿的肩膀,“你说的对。还是去攻略男主吧!咱们得商量一下,怎么跟沈晏清谈好合作。”
“他?”扶摇皱紧了眉,摇了摇头,“实在有些油盐不进,我已明示暗示好多次要把皇位给他。他不知是不信,还是不要?”
裴知聿转身将干花夹进陶罐儿里,一边将奶茶倒进杯里,轻晃了一下杯子,再小心翼翼的放在扶摇手里,一边又开始献妙计,
“其实,还可以直接越过沈晏清跟沈阁老谈。沈晏清年纪轻轻就权倾朝野,也是因为沈阁老经营一生,门生党羽众多,沈家在朝堂里树大根深。”
“沈阁老毕竟也是干了几十年的首辅,且,”他神秘的挤了挤眼儿,“上次祭天赵国舅谋逆,陛下天子之尊,对他还有维护之恩。”
热气儿从手中的杯里四溢,伴着奶香茶香花香,一切都恰到好处。
扶摇轻啜了口奶茶,又捂住杯子暖手。
她略一思忖,目光灼灼,将头抵近,“七日之后,沈府探病,是个机会。一则跟沈晏清说清楚,二则跟沈阁老谈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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