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风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犹疑开口问道,“裴....知聿?”
沈晏清脸即刻黑了下来,翻身趴了下去,免得挤压到刚好的伤处。
顺道传来冷冰冰的一声,“出去。”
又加一句,“让卫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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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过得实在糟心。”
裴知聿仔细整理着裴知雪冷冰冰的脸,一边同扶摇抱怨。
院子里,四下已无雪,裴知雪靠着寒冷维持着形貌。
“大年初一的整刺杀?溅了一殿的血,抓了一屋子人。何苦呢?活得好好的,非要自己寻死。”
“谁说不是呢?”扶摇也叹气,随手扯正了裴知雪的大红披风。
她瓷白的小脸冻得通红,又嘟囔着,“照我看,上元节的宫宴就算了吧!实在遭不住,人也认不全。”
裴知聿将头凑近,“要不,上元节那天,咱俩出宫去玩儿吧?盛京里有灯市,还有百姓放花灯和祈天灯,大些的酒楼茶馆里还能猜灯谜,有彩头。”
扶摇黑白分明的眸子立刻闪闪发光,拉着裴知聿,兴趣盎然的说,“行啊。听着又热闹又好玩。而且我也没怎么出过宫。”
裴知聿又神神秘秘的说,“还可以去了无先生的浮梦斋里听书,能听到最新的话本子。”
扶摇喜笑颜开道,“这个可以有。”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