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扶摇将从谢安那听来的情况,给裴知聿简单的复述了一下。
但她自动略过了谢安想要亲她和喊她暖暖的事儿。
裴知聿靠在椅背上,长久的拧着眉头。
他问扶摇,“谢安这是要逼沈晏清了吧?这三人落在谢安手里,肯定活不成了。那三位大人,怕是此刻正在沈府里哭求。”
“不过他们家儿子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沈晏清很难保住,也未必打算保。能保住这三位大人就不错了。”
扶摇反问道,“你觉得沈晏清会保这三位大人?”
裴知聿为难的说,“这三位都是沈家的党羽,又身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是沈晏清得力的臂膀。而且,犯事儿的是儿子。老子,最多是个约束不力。真要保,也能保得住。”
他又说,“反正那儿子落在谢安手里,也活不了,干脆推出去顶罪。”
扶摇垂头丧气,“那我是不是还得帮着沈晏清保下这些祸害?谢安肯定会对我失望的。”
裴知聿头转过来,认真看着扶摇,“你没发现,你现在很在意谢安?”
扶摇将头埋在胳臂里,良久不说话。
阳光正好,透过窗棂铺洒了满地,好似一个不注意,就冬去春来了。
扶摇忽然抬起头问,“今儿这么大的太阳,裴知雪怎样了?”
裴知聿答她,“已经在暖阳中瑟瑟发抖,流泪哭泣了。”
扶摇站起身来,“走吧。去看看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