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向沈晏清,不对啊?难道沈晏清没跟他们事先通气儿?
那夜之事,除了锦衣卫,就只有沈晏清知道了。
他们今日闹成这样,肯定是不知晓内情。
这沈晏清,不是一贯爱护犊子?今日怎么就转了性?
沈晏清淡淡看着跪了一地的朝臣,忽然问道,“诸位大人,可还有其他要告的?”
朝臣们面面相觑。
一位御史大人直面诤言,“谢安这次戕害的可是三法司三位重臣的公子,且都是天子门生,身负功名,岂能说抓就抓?”
扶摇眯着眼睛看沈晏清。
连谢安也饶有兴趣的看着沈晏清。
沈晏清顿了一下,皱眉道,“若是此事,那谢掌印既掌管昭狱,直属天子。锦衣卫捉拿行刺的逆贼,酷刑审问,也只能算分内之事。本辅也做不得主,令其私放了逆贼。”
刑部侍郎胡嵩当场傻眼,一时急眼问道,“首辅,小儿只是去逛灯市,如何能被屈打成招,诬成逆贼啊?”
沈晏清冷声道,“现下苦主还高坐在龙椅上,胡大人是要陛下和你当场对质吗?”
朝臣们心中一紧,都往龙椅上看。
只见那女帝惊诧起身,双目圆睁,大声愤怒道,“上元节灯市上,要掳了朕回家强占的,竟是胡侍郎的儿子么?”
胡嵩当场呆住,心跳已停。
其余的朝臣们,一片惊悚,跪的靠边的,已开始悄悄起身。
“那不对啊!”座上女帝又拧住眉头。
胡大人的一口气又下来了一些。
女帝接着怒道,“朕记得一同拿黑袍子蒙了朕的,是三个人啊!”
她叉着腰,对着大殿上跪着的一群脑袋,
咆哮道,“还-有-谁?”
这下,大理寺少卿关善之和佥都御史齐胥也都一道把心提在嗓子眼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