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在榻上,徐徐喝了一口茶,手指又去捏点心。
沈晏清观察着她,问,“陛下不生气吗?”
扶摇震惊道,“他谈恋爱,朕为何要生气?”
沈晏清眉眼疏淡,轻轻讽道,“是啊!陛下都有状元郎了,难得有情郎嘛!”
扶摇赧颜笑笑,“只是闹着玩的,再说,那信都是裴知聿给他写的,又不是朕写的。朕是不会认的。”
沈晏清嗤道,“也是。陛下惯常糟践人心意。自是不会认的。”
扶摇听着他这话酸溜儿,估计是他心眼儿小,还总记着旧账。
于是又哄他,“朕也就对两位结拜哥哥真心真意,这个状元郎窃取别人的功名,不是好人,朕才要耍一耍他的。”
沈晏清淡淡道,“此事,臣会给一个说法的。”
扶摇立马竖上大拇指,“太傅是最清正之人!”
扶摇踌躇着又说,“太傅,说来还有一事,陈俊驰在贡院报不上名,都被拒了三次了,说是因为姿容欠佳。”
沈晏清诧异,“竟还有此种事?臣会去问问。”
扶摇莞尔一笑,“那太傅今日教朕什么?”
沈晏清咬咬牙,“礼义廉耻,国之四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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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科状元郎因着眉清目秀,仪容不俗在御前显眼儿。
盛京之中,忽又咂摸到风向。
是以,今年的殿试,上至礼部重要官员,下至跃跃欲试的贡生们,都格外注重形貌。
贡院所进的贡生们,也都是修眉俊目,鼻直唇方,更要长身玉立,再有一身的风流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