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聿又朝地上的徐文良挤了个眼儿,
“徐郎,陛下既吃醋咱俩以诗会友,那就先断了吧,有机会再以文会友。”
谁要跟你“先断了”还“有机会”?
徐文良满脸怒色,但却无可奈何,他今日起,真是成了京城的大笑话了!
女帝也转而温和冲徐文良道,“前科状元莫再写诗了,要向新科状元多学学,也写些可歌可泣、饱含深情的文学作品。”
徐文良平下脸上愠色,低声答道,“臣知道了。”
女帝弯下身,玉手抬起他的下颌,忽又拿出两分心疼,“可怜见儿的,怎么还哭了?”
说罢,抚了抚徐文良的领口,叹口气,和裴知聿十指相扣,恩爱离去了。
众朝臣满目惊愕!今日真是,叹为观止!
几个有眼力见的已经去扶起裴尚书了,裴尚书还是满面气红,那几人宽慰他,
“都是陛下误会了,学子间,以诗会友,也是有的。横竖陛下最宠的还是令郎,没瞧见刚才两人的恩爱模样?”
裴尚书老脸丢尽,气愤起身,拂袖离去!
又有几人去扶起徐尚书和徐文良,“陛下年幼,一场误会。两位受委屈了!”
又劝徐文良,“陛下还是心疼你的,只是莫要再写诗送去了,陛下看不懂的。”
徐氏叔侄也颤颤起身。徐尚书心虚道,“今日让诸位同僚见笑了。”
徐文良不语,咬唇含泪,沉默在一旁。
此时,谢安悠悠下了玉阶,环视了一圈。他身边跟着的小太监,捏着嗓子,高声喊,“退——朝——!”
谢安整了整衣袖,步履从容离开了。
其余朝臣,心有余惊,都围住首辅,纷纷忧心,
“陛下怎好总如此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