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索矩亦大声说,“臣等弹劾谢安,财狼横道,目无纲纪,豪横跋扈,残害忠良。臣有证据在此。亦有苦主家眷画押供状。请陛下明鉴,清除恶贼、肃清朝堂!”
扶摇冷着脸,也瞥了他一眼,“朕记得你,你上回还想诓骗朕只认半边字儿。回回告状都有你俩,满朝文武就你俩心眼子最小。”
吴索矩愣了一下,这跟预想的台词不同,他偷偷看了首辅一眼,首辅没有表情。
就连谢安也没有表情。
他硬着头皮,刚硬的举着诉状。
其余的几个年轻御史也一腔孤勇,逐个开始悲愤痛斥。
说来说去,无非是谢安杀人,谢安残暴,谢安不查是非,不论黑白,逮人就严刑逼供,逼完就杀,再拿着逼出来的供,接着抓人来逼供,逼完再杀!
循环往复!以杀证道!
听下来,是挺丧心病狂的!
扶摇一个三观太正的大好青年有些接受不了了。
看谢安的眼神,也有些精神分裂了。
她一脸难言,扭过头去问谢安,“他们都告你的状,你也来辩解几句吧?想好再说,你如今的每一句话,都是呈堂证供!”
谢安下了玉阶,蔑视一圈,面容阴狠,神情轻狂,不紧不慢朝扶摇躬身,“陛下,他们说的这几人,臣确实抓了杀了,也都有画押的供词。”
他慢条斯理的阴阳怪气儿,“御史大夫们急什么?就快查到都察院了。大人们的头先自己保管几日,咱家得了功夫,再去伺候!”
说完又冲地上跪了几排的监察御史阴鸷邪肆一笑。
直把其中一个御史气到发抖,指着谢安怒骂,“贼子猖狂!天日昭昭,人心灼灼,怙恶不悛,必遭天谴!”
其余朝臣的脸色也俱是一凝,阉贼何其猖狂?竟能藐视朝堂至此!
扶摇也没想到能牵扯到如此多人命,更没想到谢安能一口认下来,甚至公然当面挑衅,确实是猖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