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突然问道,“陛下是一早就打算喊臣今日过来吃饭?”
“嗯。”扶摇点点头,“朕在世上,就跟太傅和裴裴最为亲近,可是还未跟太傅私下一起吃过饭。”
“那陛下对谢安呢?”沈晏清看着她的眼睛,期待她说出怎样的答案。
“他?”扶摇皱眉思索了半天,而后揣度着沈晏清的心情,慎重的回答,
“他照顾朕长大,是朕的……呃,奶妈??也能算?……半个亲人?”
然后她期期艾艾看着沈晏清的脸,随时准备跟着他的表情找补改口。
沈晏清的表情有些裂开。
裴知聿也有些裂开。
扶摇赶紧改口,“他伺候朕的时间最长,又最周到,贴心些而已。若论亲近,自然还是跟两位结拜兄长最亲近。”
她看着沈晏清一脸难言的表情,又揣度着叹口气道,“谢安吧,多少也有这么多年的苦劳。虽然办事儿狠厉霸道了些,但终归对朕忠心耿耿。”
沈晏清眉目舒展了些,他倒认可这些话。
扶摇看着脸色,又小心翼翼同沈晏清打着商量,
“太傅,朕先前就有意封他一个安平侯,释了兵权,远远的打发了去。”
“他到底是个阉人,能有多大野心?安稳富足度完一生就好。也算全了他护朕长大的一番情意!”
她诚心问道,“如此安排,太傅意下如何?”
沈晏清有些不明所以,“陛下此事应该和掌印商量才是。但臣观掌印,应是不愿离开陛下。”
扶摇点点头,又喊人进来,“去看看今日御膳房准备了什么精致的菜色?都给朕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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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沈阁老今日不写字了,只焦灼来回踱步。